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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害过后,他们如何用艺术创新文旅…
2020-03-21 09:38:08 作者:左驭
灾难将我们陷入绝望的境地,但同时它也成为艺术家们创造的动力,提供给我们审视当下,变革社会的契机。


引言:
每一次创造都从破坏开始,
悲痛也是一种力量。


黑死病(Black Death)是1348-1350年蔓延整个欧洲的大瘟疫。黑死病给欧洲造成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包括经济、政治、社会、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它不仅使欧洲人口锐减,更是欧洲中世纪向近代社会转型的契机。黑死病推动了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展,开启了欧洲思想解放的新时代。


天主教会在欧洲曾经有绝对权威,然而尽管人们一再向天主祈祷,请求上帝保佑,每天仍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连那些道德高尚的为上帝服务的教士和修女也不能幸免。黑死病的出现动摇了人们对于“神权”的崇拜,教会政治地位不断衰落,劫后余生者从他人的死亡恐惧之中唤起了对自我生命存在幸福的追求和对生之权力的百般珍惜。于是不失时机地追求现世享乐便成为人们的生活信念,歌颂人生、申扬人权成了新的社会观念。正是这种从“神本位”到“人本位”的转变,促使了一大批以人为核心艺术大师及优秀作品。达芬奇的《梦娜丽莎》、米开朗基罗的《垂死的努力》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灾难之后,往往会引发人们对于文化、对于艺术的思考,从而催生一大批优秀的艺术作品。然而历史告诉我们,文化与艺术也往往与灾难并行,在人类的灾后恢复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1999年,台湾南投地区发生了“9·21”大地震,全村396户中的228户房倒屋塌,本就濒临破产的村庄成为一片废墟。 


桃米生态村优良的自然生态条件造就了桃米村丰富的青蛙资源。灾后重建中,桃米提炼出以“青蛙共和国”为新文化符号。把青蛙设计出各种可爱的卡通形象,遍布乡村醒目位置,游客在桃米处处可以看到青蛙雕塑和图案。每家民宿都要在院落里打造一个生态池——为青蛙营造生态家园。甚至公共厕所也以“公蛙”和“母蛙”来命名加以区分。而后打造的纸教堂成桃米村的新精神地标,既象征桃米村要递接日本神阪大地震后鹰取社区重建坚贞而博爱的精神信仰,又是一个在村中体现社区精神和生态文明信仰的诠释中心,及开展其他重要活动的社区生活中心。

现在,桃米村1/5的村民都在经营生态产业,而其他村民经营的传统农业,也因生态产业的带动而升值。桃米生态村日接待游客达到1500人;平时每天接待游客也在500人左右,每年仅门票收入就有200多万元人民币。据不完全统计,每年桃米生态村因生态产业的发展,可获得3000万元人民币的收入。




美国提尔顿堡垒建在洛克威半岛上,曾配备有核武器,废弃多年。2012年被桑迪飓风严重破坏后,一直是由部队帮助恢复重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PS1分馆(MOMA PS1)和洛克威公园共同组织的“洛克威!艺术节”,即为庆祝提尔顿堡垒重新对公众开放而举办,已成为今夏纽约文青潮人必去之地。他们中一大半是冲着“摇滚教母”帕蒂·史密斯和好莱坞明星詹姆斯·弗兰科而去,他俩是参展艺术家和开幕演出嘉宾。

帕蒂·史密斯的装置「梦想者的恢复力」
帕蒂·史密斯带着已合作40多年的著名吉他手莱尼·凯登台,键盘手是她女儿杰西·派瑞斯·史密斯,以一首著名的《翅膀》开场,然后一首《瑞当都海滩》,最后唱了尼尔·杨的《它是一个梦》献给洛克威半岛。
「洛克威!艺术节」开幕式表演,左一为帕蒂·史密斯,左三为詹姆斯·弗兰科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观展,灾后重建和艺术展览的结合。每件作品和每处展览场地都能让人在面对自然的雄美宏伟和人造物质的衰败破落时心生宁静,如何恢复心灵平静,如何温和地注入乐观精神,如何借用偶像的力量引发更多关注,用艺术的手段让当地与域外的人们在面对现实的同时重燃对生活以及对城市美好事物的向往。



同样是这场飓风“桑迪”之后,美国另一个城市的口岸在被飓风摧毁后的那个礼拜开放了名叫“大西洋”的公共艺术公园。准确的说,这是一系列临时艺术展览,由多个艺术家利用闲置空间进行艺术安装。艺术家们通过不同的媒介进行工作,包括风景设计、园林设计、建筑、雕塑等,目的是为公众创造一个开放的、充满艺术的空间。


除了向居民提供漂亮的公共空间,该项目还在每年夏天向三千多万游客介绍新的艺术作品,记载着大西洋历史的艺术作品每年都会在这个公园诞生。它的存在,就是用艺术的方法向人们展示,美国在大西洋多年来不断的肆虐与斗争中,人们仍以思考与对生活的向往、对未来的希冀中前行和探索。

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袭击美国新奥尔良,这个拥有10兆吨核弹能量的飓风登录后,使得这座美丽的滨海城市变成一座犹如炼狱的“水城”——2000多人遇难,城市几乎完全被淹没。

 

“前景1号 新奥尔良”是新奥尔良的第一个国际双年展,由丹·卡梅伦发起和策展。此次双年展中,许多艺术家都试图将其作品放入一个特定社区的社会生活中,比如马克·布赖德福德建造了一个雕塑装置,组织了一场慈善拍卖,还主办了一个水煮龙虾的大型活动。这些介入灾后重建的艺术作品实质上并无实用价值,但却是艺术家群体中的一员对灾难事件的表态,卡梅伦希望将这个项目办得像威尼斯和圣保罗的展览一样,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双年展,意图使遭受灾难的新奥尔良发出的声音更大更具有影响力,改变传统的灾难报道模式和媒体传播效益,从一个具体的艺术事件的角度来延续外界对于新奥尔良卡特里娜飓风事件的关注。




1995年日本神户大地震发生之后,有一个特殊的户外改善计划(work inprogress),即为田莆律子所做的《有许多规定的快乐农场》,作品位于建筑群之间的两块空地上。这个公共艺术计划以系列性拜访即将使用这群国家廉租住房,之后,随着时间的推展,这个计划一方面是一群人所生活的两块空地(艺术家它称之为“台”),同时也代表一个社区为了创造自己的架构与特性所引发的一连串行动与合作的总称。 

这些行动结合了遭遇同一灾难事件的人们,大地震使他们原本生活环境遭受毁灭性打击,幸存者们被动地被聚集在一起,而他们彼此间可能毫无血缘或社交关系。艺术家通过将震后廉租房之间的空地转化为两块需要耕种和培育的小农场,为这群陌生人搭建一个能彼此产生社会性关系和联结的“舞台”。在这个公共艺术介入灾后重建的过程中,体现的不仅是公共艺术作为灾区的人与人之间情感关系互动中介的价值,还囊括了一种地方或者说更高一级政府对于灾后重建的高度重视和人性化关怀。





2011年“3.11东日本大地震”中,海啸夺走了气仙沼上千人的生命,同时也毁掉了大半个城镇。矛盾的是,气仙沼的重建还得从渔业开始,被海啸毁掉的城镇,还得依靠大海来复兴,经过几年的灾后重建,气仙沼的居民们渐渐找回了正常的生活秩序,然而对震灾的恐惧却仍旧根植在他们心中。针对这个问题,大阪大学的社会学家稻场圭信准教授给出了一个和众不同的解决方法,那便是,“艺术和赈灾的结合”。 


他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同时着手,将音乐、绘画、朗诵三者结合起来进行一次赈灾义演。音乐,是人类表达自己情绪最直接的手法之一;绘画,则能够将现实通过一种抽象的方式传达给观者;以音乐动之以情,以绘画晓之以理,而朗诵则能让当地居民也参和到演出中,给他们一个倾诉心声的机会。他将这个设想向社会公开之后,得到了当地政府、居民自治会和各路艺术人士的广泛称赞和大力支持.他所主导的“气仙沼镇魂曲计划。


2015(RequiemProject Kesennuma 2015)得以从设想成为现实。日本著名作曲家上田益先生、民间的艺术家加川广重先生及气仙沼当地政府、居民自治体以及大阪大学未来共生课组积极参和了这次演出的筹备,这也成为了典型的官、民、学一体的公共艺术活动。




意大利表现主义艺术家阿尔贝托·布里(AlbertoBurri)最宏大、创作时间最久的作品也是他最后一件完成的作品《大裂纹》(GrandeCretto)。这件占地8000 平方米的混凝土景观作品,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家乡——1968 年被里氏6.1 级地震夷为平地的西西里小镇吉贝尔立纳(Gibellina)而生。 


灾难过后,这座小镇已经无法在原址上重建,但布里选择在旧城的废墟上进行再创作,作品虽然遮盖住了灾后遗迹,却将缅怀无限放大,使消逝的城镇和文明通过艺术得以重生,也将艺术的纪念性无限放大。他在废墟上覆盖大型的白色混凝土块,并在上面割划出条条裂纹,这件「受了伤的艺术」隐喻着灾难带给社会和公众的无尽创伤,引发了观众心头的隐隐作痛。

灾难将我们陷入绝望的境地,但同时它也成为艺术家们创造的动力,提供给我们审视当下,变革社会的契机。虽然艺术不能和其他社会科学一样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通过一系列艺术及文化作品,人们可以感受到在多种层面上艺术对社会创伤所起到的治愈功能。 

文章来源  | 区域品牌知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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